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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(现世ABO)








“这是你这个月的信息压抑素,”杨岳把一盒胶囊递给袁今夏,又敲了敲办公桌上的检查报告单,眉头紧皱着,原本想念叨几句,一对上女孩笑嘻嘻的脸,又只剩下无奈,“你啊,半个月只能吃一颗,不能多吃知道吗,你看你这单子,乱成什么样了,等下……”




“知道啦大杨。”袁今夏摆摆手,不愿细谈。




杨岳只能叹气,知道多说无用,弯腰从抽屉里拿了包袁今夏爱吃的糕点,跟信息压抑素一起装进袋子里给她,“我还有工作,就不留你了。”




“谢谢大杨,走啦。”袁今夏接过袋子,转身推门出去。




袁今夏是个孤儿,在城西的一条小巷里租了间店面,门口简单地立块黑板,上面写着百货店,其实店里也就卖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。




这条街比较偏僻,平日里人流量不多,有时候遇到阴雨天,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,店里进的货物最后大多都是自己在用,杨岳常说她是在做亏本生意。




所以袁今夏白天店里看门,晚上还要上酒吧打工赚点小零钱,赚的都是干净钱,也就没跟杨岳细说,免得又是一阵念叨。




酒吧乌烟瘴气的,需要压抑素防身,所以她才会用得那么快,不得不找杨岳又开了些。




简单地用完晚饭,袁今夏换了身衣服便去酒吧上班。




她打工的酒吧在城西的另一条街,比这边要繁华上好几倍,很多有钱人都会来这边花钱买个乐趣,慰劳一下辛苦工作的自己。




从员工通道走了进去,跟来往的同事打了声招呼,低头找到自己的储物柜拿出制服穿上。




“姐姐,你到底吃什么保持的身材啊。”同事李小帮袁今理了下衣服下摆,一双眼睛却黏在某个地方不动。




袁今夏抬手拍了下她的脑袋,仔细检查胸前的纽扣,拿了几个别针仔细弄好,又套上西装,镜子前的女孩有一双好看的眼睛,水汪汪,笑起来明媚动人,气质是一顶一的好。




李小的嘴甜,站边上一个劲地夸,夸的今夏都有些不好意思,直推着她往外走,“好啦上班了。”




袁今夏上的是夜班,晚上九点到凌晨一点,平时都是各个包厢送送酒水,没事就在角落里看看场子,处理些客人鸡毛蒜皮的小事,她还算应付得来。酒店老板看她吃苦耐劳,也没有刁难她,遇到些难缠得客人也会让酒保过去解围。




但也有不顺的时候。




袁今夏从酒保手上接过托盘往101号包厢走去,抬手轻敲了三下后推门进去,里面烟雾缭绕,四个男人,三个陪酒小妹。




“先生你们要的酒水。”按照往常一样,放下东西准备出去。




“等一下。”坐在她正对面的肥胖男人吸了口烟,推开窝在他怀里的小妹,笑得有些猥琐:“你留下来陪我。”




袁今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怎么老是遇到这种油腻大叔,她向后退了几步,皮笑肉不笑:“不好意思先生。”




“哟,还没人敢拒绝爷我。”说着便站起来一把抓住袁今夏的手。




“先生,请您放开!”袁今夏有些慌,用力挣了挣。




这里是包厢,不比外场,要喊人也喊不到。




“张先生。”一直坐在最里面的男人突然开口,语气冰冷冷的,气压一下子低了几分,房间里弥漫着A信息素。




袁今夏心里一抖,呼吸有些乱。




肥胖男人好像有些惧怕眼前这个男人,一把放开袁今夏,笑得有些狗腿:“陆总,我这不是想找个小妹陪你。”




陆绎扫了袁今夏一眼,翘起二郎腿,似笑非笑:“谈正事。”




“是是是,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。”




神经病!




袁今夏调整好心态,又送了几桌子酒,看了下手机显示凌晨,便往更衣室走。




上到夜场的女孩只有她一个,夜场赚的多但也危险,她快速地换好衣服往外走。




这条夜路她已经走了无数次,心里数着再拐几个弯就可以走出这条街。




不料,又撞上那肥胖男人。




“小美人。”张先生一脸猥琐地逼近。




袁今夏撒腿狂跑,别的不行,她逃跑是一绝。




只要再拐个弯,“哎哟!”袁今夏只顾着往前跑,没仔细看路,一下子撞进一个冰冷的怀里。




又是刚刚那股信息素,袁今夏脚底有些站不住,她很少接触A,之所以会选择来酒吧打工也是摸清这里B出入比较多,像眼前这种纯度极高的A,她见都没见过。




“尾巴都没藏好就敢往狼堆里钻。”陆绎拉着袁今夏拐进另一条街,躲过肥胖男人。




男人的气息包围着袁今夏,她心里一惊,呼吸又乱了。




没想到今晚会这么倒霉,刚刚出门忘记吃压抑素。




一丝甜腻的气息散在空气里,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淫靡。




“该死。”陆绎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女孩身上,把她拉进车里:“想活命就自己控制好。”




袁今夏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早上从杨岳那里拿来的胶囊,含进嘴里,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。




陆绎皱着眉看她吃下压抑素。




“谢谢你。”虽然在这禁闭的空间里,这个男人的气息一直充斥在她鼻尖,但比那个肥胖男人好闻。




“家住哪里。”




“前面路口右拐。”




这一夜,直到入睡,袁今夏脑子里都是这个男人,改天再遇到他要问他叫什么,好好道谢。






岑福这周已经陪他家陆总踏进这家酒吧四次了。每次来都是在外场随便点杯冰酒,一坐就是凌晨才走。




陆总以前最讨厌的就是来这种地方,怎么来过一次之后就上瘾了呢?




陆绎翘着二郎腿,晃着杯子里的酒,像那些钓鱼的渔夫一样,气定神闲。




果然没多久,他就闻到那股清香。抬起头便看到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女孩。




清甜的少女。




陆绎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,随手招来服务员要了杯果酒,指明要女孩送过来。




袁今夏端着果酒朝陆绎那边走去,那边有些黑,她一不小心绑到桌子下的脚,酒水撒在陆绎的腿上。




糟糕,她慌忙地拿起纸巾去擦拭,一个劲地道歉。




陆绎抓住她毫无章法的手,对上女孩慌乱地眼神。




“是你?”




“真巧。”




岑福嘴角抽搐,在心里直拍手,高,实在是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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